树木辨认了一下太阳的大致方向，然后继续走着。
“……优。”
纠结了很久，他还是没忍住想要询问。
“宿主，怎么了？”
小优有些紧张，宿主自从变成这样子之后几乎从来不会主动找他，现在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？
果然，凌洛没有半点拐弯抹角的意思，直奔主题而来。
“我是谁？”
他的目光没有具体的放在任何地方，但是小优能感觉到，对方在注视着自己。
“诶？”
小优没想到他的宿主一上来就搞了个大的，不过他也完全没有犹豫就是了，“你是宿主，是……”
“你知道的，我想听得不是这个。”
“……”
半天没有得到回答，凌洛深吸一口气，随后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，继续向前走着，似乎答案什么的，也不重要。
他只是，随口问了一下而已。
小优身为一个系统，虽然已经有了自己的思考，但是其实他还不是很懂人类的情感。
他只知道，他的宿主，好像在……难过。
明明依旧是没有任何表情的样子啊。
“宿主。”
小优一成不变的机械音似乎也带上了些认真，“你一直都是自己。”
不管是过去，现在，还是未来……
“是么。”
其实说到底，还是他慌了。
凌洛闭了闭眼睛，努力平复着心情。
记忆的不完整，导致他最近一直没有安全感。
不知道什么原因，零零散散的片段不断在脑子里闪过。
快乐的，愤怒的，悲伤的，那些自己原本不太理解的感情都有，还有……那个不断在记忆中清晰的身影。
但是，总有种奇怪的割裂感，让他总是以第三视角审视着这些本该属于自己的记忆。
就好像……在看另一个人一般。
“嘶。”
脑子突然的钝痛让他下意识喊出声，他睁开眼睛，等适应了周围的光亮之后才发现已经黄昏了。
“过了这么久么。”
不想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