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娘的!”
崔鸣宇骂了句,只能打开手电,弯腰往前跑。
背后传来了噗哧噗哧的水声。
他回头看去。
是秦袭人。
她打着一把伞。
但这把伞随着大风一下子就“造反”了,根本不管事。
崔鸣宇大声问:“你出来做什么?”
秦袭人被暴雨淋得打了个哆嗦:“你废什么话?赶紧走。”
她要跟着崔鸣宇,一起下乡值班。
崔鸣宇来不及多说什么,只好反手扒下雨衣,递向了她。
家里就这一个雨衣。
看在大家是肩负音符的份上,崔鸣宇只能发挥下“奸夫精神”,把雨衣让给她穿。
“我不用——”
秦袭人刚要拒绝,就被崔鸣宇打断:“穿上!”
女人再怎么强悍,她也是阴性体质,对水和寒冷特敏感的。
秦袭人愣了下,随即乖乖穿上了雨衣。
然后俩人在积水中,噗哧噗哧的跑步前进,冲进了单位院子里。
上车,启动。
滴滴——
车轮溅起白色的浪花,冲出了镇大院,鸣宇南方向的望坡村急驰而去。
封闭施工的高速公路,就像一堵墙,逼得地势高的积水,顺着墙根汹涌的流向了地势最低的望坡村。
望坡村。
包村干部马静,喊的嗓子都哑了,大声疾呼住在土坯房内的群众,必须得紧急撤离。
大家也都意识到了暴雨带来的危险性,终于喜迎秋雨的好心情,早就丧失殆尽。
“情况怎么样?”
崔鸣宇把车子停在村口,打着手电冲进村子里后,很快就找到了马静,询问情况。
“有七间土坯房塌了,但没有造成什么伤害。我和村委会的同志们,已经把危房里的群众,都转移到了村委会内。现在,我们正排查新的危房。”
早就被冻的嘴唇发白的马静,哆哆嗦嗦的汇报。
“还行,你去村委会喝口热水,我去村里排查下。”
崔鸣宇刚说到这儿,有闪电划过长空时,突听左边十几米外的一个院子里,传来惊呼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