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,京中已经有了一些流言,说宜昌伯爵府两房分家,江家二房占了大便宜,只随意用几个田产铺子,就把长房孤儿寡母打发了出去。
而偏偏在这个时候,李惜霜还让门房堵着孟青,不让人家进门……
更要命的是,孟青过府来,还是借着王氏的名号,打着向江远山跟秦太夫人请安的幌子……
这要是传了出去,少不得又要成为旁人在背后褒贬伯爵府的谈资。
才分家没两天,占尽便宜的二房,竟然是连门都不让人进了……
“这是你做的?”
秦太夫人面沉如水,一脸森然地看向李惜霜。
“孙媳并不知晓此事……”
李惜霜脸色一白,“祖母,孙媳知道您素日最是疼爱伯母跟大嫂子,哪里敢让人拦着。想来是如今分府别居,门房那边的下人们不晓事,才把话传岔了。”
这一番话显然是在瞎扯。
只是不论秦太夫人还是卫氏,她们心里都明白,今天就算是李惜霜这番说辞漏洞再多,她们也不得不“相信”。
为了不让自己名声受损,就只能把事情推到下人们的身上。
秦太夫人眉头紧皱,良久没有说话,最后面色变了几变,才无奈叹气,亲自站起身来,去扶孟青,“家宅和睦才是兴旺之相,祖母年纪大了,只要看着你们这些孩子好,就知足了。”
卫氏也忙跟着打圆场道:“家里前两日新买了些下人,想来是还没懂府里的规矩,这才让侄儿媳妇受委屈了,待会就让人去把那几人给捆了,派人送到花枝巷,要打要罚由你说了算。”
“婶子这么说,可是羞臊我了。”
孟青连忙拒绝道:“管教下人自有婶子跟二弟妹做主,我哪里懂这些,况且我今天过来,只是为了给祖父祖母请安,哪里犯得上处罚人,我若真应允了,岂不是我小肚鸡肠了。”
闻言,卫氏微微皱起了眉头。
看来打罚下人,还是让孟青不够满意啊。
正在思索间,就听见秦太夫人的声音响起:“瑜哥儿媳妇,府里这些下人可都是你买进来的,如今竟然犯下如此大错,你也是难辞其咎,罚你去家祠跪上三日,你可服气不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