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平复的情绪,再一次难以控制,声音几近哽咽。
“可世间女子,哪个不是如此过来的呢?”
“即便你父亲与我相敬如宾,可后院也有几个姨娘……”
安氏像是在劝李惜霜,又像是在劝自己。
“可是母亲,不一样。”
“父亲对那些姨娘与对您从来都不同,您在他的心上。”
李惜霜知道,这世间没有一生一世一双人,她也不求这个。否则,江沉瑜的妾室,便不会那么顺畅进府。
她所求的,不过是江沉瑜心中有她,独一无二。
“夫君他若是要纳妾,我仍然可以操持。只是他不能动心,您懂吗?”
“痴儿!痴儿!”安氏如何不懂呢?可这要如何去劝解!
“你怎么就这么糊涂,你与他成亲三年有余,也有过甜蜜的日子。怎么到如今还对情爱之事,如此执着呢?”
“以伯爵府的境况,你是要做宗妇的人,当以大局为重。情爱之事,不过是锦上添花,没有也不影响任何东西,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?”
安氏苦口婆心的劝着,希望女儿能想得明白。
心底对伯爵府也是有几分恨意。当初自己为了女儿的地位,不惜赔上孟家送来的那么些好东西,可如今……
“母亲,您叫父亲来与老伯爷说说,不要让夫君纳那梦蝶可好?”
“哪怕他要纳其他人,我也愿意。”
李惜霜此刻脑海中只有一个年头,纳妾可以,但梦蝶不行。或许是女人的自觉,她觉得这个梦蝶不是善类。
安氏摸了摸李惜霜的发髻,将她眼角的泪细细擦干。良久才说出一句:
“你本就是高嫁,此事李府说不上话的。今日我来,也只是心疼你……”
听着素来疼爱自己的母亲,也没法子。李惜霜拉着她袖子的手,缓缓滑落,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被抽干了一般。
……
安氏走后,江沉瑜进了李惜霜的屋子。
他与李惜霜本就是有情谊的,只是卫氏每每都在说,李惜霜当不起宗妇的担子;而李惜霜又屡屡犯错。
遇到梦蝶后,便被温柔小意冲昏了头脑。
若非李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