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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太夫人见她这般,也软了两分。叹口气道:
“那日,你大嫂去祠堂祭拜,你可是也去了?”
听见秦太夫人软了语气,卫氏便知此事尚有余地,老老实实道:
“嗯,去了,儿媳怕他们擅自去寻父亲,再冲撞了,便一直陪着。”
“那你可有祭拜?”
“亦有,与大嫂谈及兄长过往,那孟青拿话架着,便不好不拜……”
“可你拜的是谁,知道吗?”
“儿媳自是拜的兄……”
卫氏这才明白过来,那时王氏与萍姐儿正跪在江兴文的牌位前,自己面前的是——高氏!!
这会也知晓了今日被秦太夫人训斥的原因。
“母亲明鉴,此乃儿媳无心之失。”
“若我瞧着是……,定然不会跪拜。”
“是儿媳马虎,惹着母亲生气,母亲消消气。”
卫氏入府这么多年,自然知道,高氏于秦太夫人而言,是禁忌一般的存在。
更何况自己身为她的亲生儿媳,还去跪拜,难怪今日她会如此生气。
“哎”
秦太夫人深深地叹了口气,语重心长道:
“也不是做母亲的存心难为你,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。”
“可这两日,阖府上下,都在传你做了亏待大房的事,才在老大死忌跪拜故去的夫人,求得谅解。”
“可我等了两日,也不见这流言平息,更别提你来我院子里,告罪。”
“你便是如此掌家的?”
秦太夫人收敛了周身的气势,苦口婆心的一番话,有理有据,叫卫氏险些抬不起头。
“母亲教训的是,是儿媳的过错。”
“非是我存心要摆母亲的谱,此前孟青闯府那事,便是因着治下不严被传出去。”
“如今这桩,难道就不是治下不严?”
“这伯爵府在我手里,可从未出过如此纰漏。”
“此前王氏在时,也不曾有过这档子事。”
“你既然做了这掌家的,便好生约束着。”
说完,秦太夫人便让卫氏起身,摆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