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鹊被吼的一抖,连哭都忘了。
“表小姐,正因为大小姐是个不好对付的,我们才不能乱;要不这样,奴婢亲自去一趟青松院,查问常庆,看他这些时日有没有照常给小公子用香料?”
曹羽芳深吸一口气,用力咬着牙龈,告诉自己在这种时候她必须要保持冷静。
“青松院那边的确是要派人查问,但也不能让人察觉到,必须要谨慎,还有,让我们的眼线将齐瑶盯死,有关于她的一举一动都必须向我亲自汇报。”
说着,曹羽芳的心里也存了一丝侥幸,“姨父的性格我了解,他若知道我们对阿霄做的那件事,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来抓我问话,现在既然咱们这里风平浪静,很有可能是姨父还什么都不知晓。”
“但,阿霄自启蒙开始就一直在府中念书,从未离开过国公府,这个时候齐瑶横插一脚,实在是令人不得不多想,我必须要弄清楚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做的事,这样我才能先下手为强。”
喜鹊将脸上的泪痕擦掉,抬头望向表小姐,“万一、万一大小姐那边,真的知晓了,那我们该怎么办?”
“能怎么办?”
曹羽芳的眼中露出杀意,“反正她这个国公府大小姐才刚被找回来,祖母与母亲也没那么看重她,突然之间死了,也不会有人多伤心。”
喜鹊虽跟随在表小姐身边多年,见识过她做事狠辣的一面。
可是,在亲耳听见她说出‘死’这个字时,还是心悸了一瞬,再次看向表小姐,她眼中已布满恐惧,不敢再将这个柔弱的女子视为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。
曹羽芳沉浸在自己的冷漠情绪中,低头瞪了眼喜鹊,“青松院那边交给你,你要是抓不住机会,不将功赎罪,我的身边也不会留没用的废人。”
喜鹊连连谢恩磕头道,“是,奴婢一定办好表小姐您交代的事。”
在又嫌弃的剜了眼喜鹊后,曹羽芳就提起一旁的食盒,看向门外,“我还要想办法从姨母的口中探听点消息,弄清楚那个贱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。”
海棠院里,齐东来了。
齐瑶穿了一件十分简单的薄荷绿长裙,往日总是点缀着玉簪金摇的乌发也被放了下来,编成一个长长的辫子随意的搁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