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秘书,冒昧地问一下,你跟周志远有仇?”
吕翔并没有像吴雅雅这般激动,依旧保持冷静,喝一口饮料。
陈楚河笑呵呵的说:“张万国的倒台,跟他有关;我这人比较记仇,张万国对我有恩。”
简单明了的给出一个非常适当的理由。
吕翔很平静,吃着菜,说:
“陈秘书,我听过你的事,洗钱案是你挖出来的,令人钦佩,不过单单有大前坡工厂的秘密,可推不倒一个县委书记,他是由省委直接任命,关系网可能会很广,背景也会很强,你要做好准备,别把自己给赔进去了。”
吕翔虽然不乐意参与党争,但对于官场的尔虞我诈,错综复杂的裙带关系、党派之争,还是了解的很透彻的。
正因为如此,他才不愿意参与这些事,也不追求升官发财,只想干点实事,做好一个小小的地方官。
陈楚河很平静,眼神很坚定:
“吕镇长,你不贪不占,两袖清风,做事光明磊落,上对得起天地良心,下对得起黎明百姓,自然是无所畏惧;可我跟你不一样,我做不到你的两袖清风,我是个俗人,不说天地良心和黎明百姓,就当是为我自己升官发财,我也得做点实事,没有政绩,如同空中阁楼,风一吹就倒。”
吕翔放下筷子,依靠在椅子上,说:
“陈秘书倒是个实诚人,为了升官发财不丢人,这是常态,只是容易落入纷争。”
陈楚河叹了口气,道:“汰,我们这种没有背景的小人物,从一开始跟着领导,领导不像您这种不喜党争,不好功劳之人,一旦站队了,我们有选择的余地吗?”
吕翔也叹了口气,点上一支烟,深吸一口,随即散出大量的白烟,与他的白发交织着:
“官场之中,无形的刀光剑影太多,确实也不能怪你们;我虽然不会站队于你,但只要你要做的事,对老百姓有利好的,我都会配合你,我盯上大前坡工厂很久了,此事不解决,我绝不离开南庆镇。”
陈楚河也点上一支烟,说:
“吕镇长,您是老江湖,看得透,我还得向您多学习;现在我已经无法退出,之前在大前坡工厂,我拿出u盘的时候,就已经亮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