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时候,乖得让人心疼,不会提要求,也不会哭闹。明明自己很想妈妈,却还要安慰我。”
的确和她妈妈很像……
季宴礼眼神柔和不少,想起岁晚刚来到季家的时候。
话很少,不知道的人以为她很难相处,其实内心比谁都要柔软,也是出乎意料的,那种没有脾气的乖巧。
极力掩饰的平静之下是小心和忐忑,不断用眼睛观察周围,进而让自己做的一举一动都不会惹人厌烦。
或许是从小独自长大的原因,她很难处理来自他人的关怀和爱护。
时常对他们的好表现出受宠若惊,默默记在心里,之后总要找到机会还回去。
曾经季宴礼对她的这个毛病很是头疼,也耐着性子花了不少时间慢慢让她接受,这些好是无条件的,不用还的事实。
“宴礼?”温韵在叫他。
季宴礼回神,看过去,说:“妈,别担心,岁晚很快就能回来。”
温韵点头,脸色也不像刚才那么紧绷。
“我去看看微微。”
“好。”
季宴礼推开房门,这间卧室他来了无数次,对这里的每个角落他都聊熟于心。
但因为终于迎来了主人,和之前不太一样。
但哪里不一样,他说不上来,或许是因为心态不同吧。
走到床边坐下,微微闭着眼睛缩在被子里,小小一团。
他盯着看了一会儿,试图从小孩儿的脸上找到岁晚的影子。
却不想微微突然睁开了眼睛,眼里毫无睡意。
季宴礼挑了挑眉,还以为她会一直装下去。
“怎么不继续装睡了?”
微微揉揉眼睛,不太好意思:“舅舅,我睡不着。”
季宴礼没带过孩子,有些疑惑,难道这么小的小孩儿也会失眠?
沉默几秒,说:“为什么?”
微微抱着比她还大的鲨鱼玩偶,脆生生道:“因为妈妈都会给微微讲故事。”
她看着舅舅,眼神期待。
季宴礼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