厌烦的一天,就好像她当初有多喜欢他,现在就有多恨。
她只不过想尽办法将这个期限缩短罢了。
早一日,她便多一日的自由。
季宴礼为她的伤口消毒,抹上药膏。
那药膏不像是药店里会卖的,连个商标都没有,膏体是羊脂般的白色,还带有淡淡的草药香,涂上后,伤口火辣辣的疼痛便神奇地消失了,只余一片舒适的清凉。
最后贴上创口贴。
“疼吗?”他语气难藏心疼。
云岁晚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,这次他倒没再拦着,挨着窗户坐下后,随意敷衍道:“不疼。”
打开手机看新闻。
季宴礼知道那药的功效,也就没再打扰她。
回到松风湾
云岁晚依旧还是会被这里的广阔和华丽所震撼到。
他不喜有太多的人在别墅里,一般佣人做完固定的工作就会回去。
客厅里镶嵌了一块儿屏幕,有将近一整面墙那么大,闲置时会自动播放似真似假的动画,有时是壁炉,里面噼里啪啦燃着火,有时是从天而降,徐徐落下的雪花,有时是雷风暴雨,连成线的雨滴哗啦啦打着屏幕。
云岁晚朝那里看了一眼,此时正是暴雨,一道闪电横亘在屏幕上方。
桌子上放着一个青花缠枝香炉,细线似的熏香袅袅上升。
她嗅到了一股好闻的,叫不出名字来的沉香。
和季宴礼身上的味道不太一样。
心绪却莫名平静下来。
她站着,看过去:“你想说什么?”
大有季宴礼说完就走的架势。
季宴礼揽着她的腰,带了力道坐下来。
她以为他会问,为什么不感兴趣却非要那件艺术品不可?
或者那七千万哪里来的?明明爸妈和他给的银行卡,她一分钱也没动过。
又或者,她为什么会知道老爷子的朋友有问题?
但这些季宴礼都没问,好像知道她不会说实话,他总能靠自己查出来。
相比于其他的,他更在乎的是:
“你做这些是为了夏斯年?”
季宴礼嗓音温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