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岁晚先是沉默。
季宴礼对斯年哥的介意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,如果她点头,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。
所以,沉思熟虑过后的云岁晚,转开眸子看着墙上下着的暴雨,否定:“不是。”
季宴礼捏着她的下颌,温声道:“岁晚,你刚答应了我什么?”
不会骗他……
云岁晚想明白之后,垂着的长睫在下眼睑处有一小片阴影,掩盖了眸底一闪而过的心虚。
季宴礼的语气没有变化,却生生带来了压迫感,他的指腹来到她的唇角,暧昧不已地摩擦。
然后揭穿:“你每次撒谎,都不敢看人。”
嗓音虚虚浮着,听不出明显的情绪,好像只是在说一个事实。
云岁晚心里不安,柳夭桃艳的面容微变,承受不住他捉摸不透的性情,迫切地想要离开:“我还有工作。”
说着站起来,目光看向不远处的大门。
却被他拉住,一用力,她整个人都摔在了沙发上,沙发柔软,不疼,身子向上弹了弹。
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儿,她惊愕地抬眼,猝不及防撞进一双布满阴郁的眼睛里。
给人的感觉,倒是和屏幕上的雷电暴雨很相似。
“怎么?怕我对夏斯年做什么?”
季宴礼眼底滚镶着一缕寒意,仿若掉进了一个冰窟,踩上去,冷意就顺着脚底淌至全身。
云岁晚双臂支在沙发上,背后的长发有一缕绕在颈间,蜿蜒窝在锁骨凹陷处,坠着戒指的银链从衣服里晃出来,静静地垂下。
好像被人扼住了咽喉,熟悉的窒息感扑面而来,她微张着嘴呼吸,手指难受地陷进沙发里,指尖泛白。
明明屋里暖融融的,她却微不可察地打了个寒噤。
云岁晚有一瞬的头昏脑涨,耳朵嗡鸣,听不清季宴礼在说什么,只能保持沉默。
季宴礼只当她是默认。
“这么在乎他?”
他找到她的手机,云岁晚闭了闭眼,缓解了那股眩晕感之后,浑身无力,撑起上半身要将手机夺回来。
却被季宴礼抓着手腕往怀里扯,后背抵上他宽厚的胸膛。
双手被桎梏,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