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万就怕万一,要真死这了,就让旅店的人帮我把信寄出去。
等到第二天下午,周眉终于来了消息。
“来吧,反正横竖都死,我们陪你就是!”
我不再犹豫,后事交代完了,钱也到账,心一横,干他娘的!
万一能活下来,不就彻底翻身了?
把所有的负面情绪狠狠压心底,我硬逼自己往好的想。
如此,才有胆子去干这活!
再次来到那个墓前,这时凌晨一点多。
陈把头弄着安全绳,满是伤感,自嘲笑了笑:
“哎,老夫我掘墓大几十,没想到会在这么个小墓前栽了跟头。传出去,我这张老脸算是没处搁喽……”
我不耐烦说你别废话,赶紧下去。
陈把头拽住矮子兴,说他这把老骨头,得有人在下面兜着。
矮子兴眼巴巴望向周眉。
周眉点了根烟,张嘴就骂:“你还算男人不?让我一个姑娘家先下去?”
矮子兴又哭丧着脸看我:“小何爷,要不,要不还是您……”
我亮出榔头,“我下去你们转眼就跑是吧。就你了!”
“小何爷,别总拿榔头指我啊,你是不是对这玩意有什么癖好。”矮子兴可怜巴巴的。
似乎想让我同情他,我同情你妈呢,举起榔头就——
这下他总算麻溜了,屁滚尿流顺着安全绳钻进了盗洞。
我又指着陈把头,他也老老实实下去了。
最后轮到周眉,她又企图色诱我。
“火生,人家害怕……”
“怕你还干这个,自找的!”
我二话不说揪着她就往洞里塞,然后自己也跟着钻了进去。
这一进去,还是那种让人骨头缝里都冒凉气的阴森感觉。
不过这回强光手电多了,倒不像上回那么黑得吓人,好歹没让那些恐怖的想象在脑子里疯长。
见陈把头愣着没动,我推他一把,着急问:“干啥,东西在哪,赶紧的!”
陈把头战战兢兢问:“小,小何,问你个事……”
“啥?”
“你哥呢?”
我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