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庆章和厉元朗这对爷俩坐在一起,相互抽着闷烟,谁也不说一句话,个个愁眉不展,脸上写满了阴郁。
老半天,水庆章把烟头碾灭在烟缸里,长叹一口气:“我已经给方玉坤下了死命令,要求限期破案,方玉坤为此召开了紧急常委会,期限定在十天,你感觉把握大不大?”
“很难说。”厉元朗实话实说,“林木这人城府很深,这种性格的人谨小慎微,生性多疑,大晚上一个人跑到那么偏僻的地方,还搞声东击西骗过警方的跟踪,说明他要见的这个人肯定很重要,或许是给他了某种承诺或者是希望,他值得冒险。不过水伯伯,我有一事不明,既然林木要陷害您,干嘛不让徐书记提前下手,把林木抓起来?”
“唉!”水庆章后悔不迭的直摇头:“全怪我太贪心了,我知道林木这人不好对付,就想着放长线钓大鱼,把他背后那个人给揪出来。现在一想,严重失策。”
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卖,如果真有,水庆章一定会买来吃上几粒,以诊治他错误的判断和愚蠢的做法。
只是现在不是后悔和反思的时候,厉元朗问:“尤明川在里面怎么说的?”
“他当然极力否认介绍我和果河相识没有任何目的性,就是单纯的以书法会友。这个老尤啊,我们以前在一起共过事,感觉他这人还可以,没想到……”
“水伯伯,人都在变的,尤其事关自己利益。”厉元朗劝慰道。
“纪委对老尤已经全面展开调查,他的事情不算小,特别是他那个不争气儿子尤二贵,和恒勇有一拼,吃喝嫖赌坑蒙拐骗,样样都占全了。”水庆章说道。
尤二贵?
这个名字听着熟悉,就在厉元朗耳边回荡着,哦,他微微点头,想起来尤二贵正是展鹏飞出事那次,大言不惭要十万块钱好处费的家伙。
原来他是尤百川的儿子,巧事真是太多了。
“水伯伯,您觉得林木背后的那个人会是谁?有没有点眉目?”
“嗯……”水庆章沉吟着,他对厉元朗越来越喜欢。以前只是欣赏他,现在依赖他,真正拿他当自家人对待。
就好比这次事件,本来是他绝地反击的最佳机会,却因为林木突然被杀反而落得被动。
水庆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