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生气,声调近乎咆哮。
很快,满脸怒容回来,一屁股坐在厉元朗身边,呼呼喘着粗气。
“这是跟谁发这么大的火气?”
常鸣赌气道:“还能有谁,我老婆叶文琪,天天催命的打电话,烦透了。”
“她打电话是不是关心你叔叔的病情?”
“哼!”常鸣冷声道:“猫哭耗子,要不是她老叶家出了问题,我叔叔也不至于被气成肝癌。”
厉元朗脸色一沉,“常鸣,这就是你的不对了。叶家是叶家,她是她。她现在是你妻子,你岳父好歹没有追究相关责任。你放眼看一看,谷家和金家都成什么样了,你应该庆幸。”
“再说,谁也没有选择父母的权力。叶家这个样子,是文琪最需要安慰的时候,你这么对她,缺乏一个丈夫该有的担当,一种对家庭的责任和态度。”
“何况,你叔叔得了这种病,是由很多原因促成,不是一朝一夕的事。”
“常鸣,要想在仕途上走得更远,必须处理好家庭问题。文琪跟你结婚后,已经改变不少,这对她可是难能可贵,你要懂得珍惜。”
“不要像我,一步错,步步错。”厉元朗哀声叹着气,“和你比起来,我是失败的。”
常鸣始终把厉元朗当成他在事业和生活上的恩师挚友,对于厉元朗这番话,他是能够听进去的。
常鸣沉默不语,厉元朗拍了拍他的肩头,以此送去最诚挚的安慰。
“我该走了,你也去看看你叔叔吧。”
望着厉元朗的背影,常鸣矗立良久,拿起手机诚恳说:“老婆,是我不好,不该对你乱发脾气,更不该提出离婚的荒唐要求,请你原谅我……”
站在医院大门口等吴柳水的时候,厉元朗趁机联系了张伟。
张伟是公民日报的高级记者。自从在甘平县海浪村相识后,厉元朗和他偶有联系。
“张哥,你好,我是厉元朗。”
“元朗啊,我挺好,你呢?”
电话里一阵寒暄,张伟笑说:“最近有点忙,组织上给我加了担子,不像以前那样,整天忙着采访写稿了。”
厉元朗闻听,惊喜道:“张哥,这么说来,你升官了!恭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