耽误工作,特别是在此时此刻。”
顺着陆临松的由头,厉元朗谈起他的感受。
“爸爸,这次大会盛况空前,张寒启、陈子枫等一批老同志全来参加,足以看出劲峰同志的重视程度。”
“您身体抱恙,很容易被外界误解为,您和劲峰同志之间有嫌隙。”
“现在情况复杂,国外一些势力对我们说三道四,指手画脚。哪怕没有的事,他们都希望弄出来一点事。”
“而且,国内的某些不负责任的自媒体主播,为了博眼球,胡说八道,混淆视听,引导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跟着起哄。所有这些,您不能不考虑。”
“您心系天下苍生,又是一名工作多年的老同志、老领导。为了大局,为了我们这个欣欣向荣的国家,放下一切思想包袱,轻装上阵,让大家看到一个团结的集体,一个继往开来的新时代。”
“爸爸,我不是跟您作报告,更不是班门弄斧。在您面前,我不配也没资格。我是以您的女婿,您的家人,还有您的后辈身份,真心希望您开心,快乐。”
说到此,厉元朗拿眼偷瞄陆临松的表情变化。
显然,厉元朗的这番话,在陆临松脑海里起了很大波澜。
不直白,却很有深意。
陆临松躺在躺椅上,双眼望向天花板,内心闪现出极大的挣扎。
厉元朗不说话,就这么观察他,注意他。
过了好一会儿,陆临松忽然笑了。
虽说笑得有点勉强,可至少他脸上的愁云逐渐舒展开。
“倒是做书记工作,政治思想方面有进步。元朗,你刚才的话我大部分认可,说的也有道理。”
“是啊,我之前钻进牛角尖走不出来。越是临近开会日子,越是在迷宫里打转。”
“有些话,我不能和任何人说,只能憋在心里,自我消化。随着地位身份的提高,说知心话的人反而越来越少。”
“小晴是我的女儿,了解我的脾气秉性。可她终究是体制外的人,这里面的东西她没有经历过,自然说不到点子上。”
“我知道,她为我的身体担心,更为我目前处境忧虑。其实,根本不像你们想的那样,劲峰同志对我还是比较关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