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海欣骤然被厉元朗训斥清醒了。
她的抽泣,有恨自己蛮不讲理的一面。
也有对厉元朗仍旧放不下的那份情感参与其中。
委屈、纠结、不甘和现实的无奈,统统袭上心头,几种感觉交织一起,令郑海欣泪流满面。
强忍住没哭出声音,但眼泪如断线的珠子,扑腾扑腾的直往下落。
厉元朗走过来,递给郑海欣几张纸巾。
此时此刻,他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。
想来这个女子,为自己做出的牺牲很多,也很大。
反正也没有其他人,索性伸出右手,打算拍拍她,以便送去安慰。
但他犹豫了。
毕竟他是有妇之夫,一丁点的亲昵举动,生怕引起郑海欣误会。
他要注意影响,更要保持和郑海欣之间的清白。
就在这时,郑海欣却一把扑进厉元朗的怀里,呜呜痛哭。
厉元朗只好张开手臂,任凭怀中的郑海欣把他当成避风港,当成坚实倚靠的山脉。
这个黄金周,厉元朗过得特别。
基本上都在处理家事,扫尾郑立闯下的祸端。
一年一度的代表大会如期举行。
厉元朗作为候补委员,全程参与。
这次不是换届年,大会开得相对平静。
会议结束后,厉元朗和白晴直接飞往海州市,看望岳父陆临松。
这里厉元朗熟悉,第二次前来,和上一次的心境大不相同。
岳父症状不好,面色看上去红润,可精神头却萎靡不振。
根本不认识厉元朗,就连白晴也都时而想起来,时而忘记。
从主治医生那里反馈回来的消息,岳父病情不见好转,有愈来愈严重的趋势。
夫妻俩一商量,白晴决定留在海州,多陪一陪父亲。
而宁平那边事情繁多,马上要召开省委常委会。
商讨一些议题,以及贯彻传达这次大会的精神,学习相关讲话。
省委赵国范已经打来电话,提醒厉元朗会议召开时间。
“你回去吧,这里有我呢。”白晴理解丈夫身不由己,非常知心的劝他事业为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