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白头发又多了,要注意休息。”
金胜摸了摸花白头发,回应道:“感谢厉书记还记得我白头发多。我今年五十二了,衰老是自然规律,没法避免。倒是我现在不怎么熬夜,不是不想,而是身体不允许。”
“每晚一到十点多钟就犯困,眼睛都睁不开,想熬夜也熬不成。”
季天侯接茬说:“金书记以前是出名的工作狂,我听说金书记在云水市长任上,就有不到半夜不睡觉的习惯。”
金胜微笑点头,“市长工作繁忙,事情多。一闭眼睛,脑子里全是各种各样的问题,想要睡个安稳觉都成了奢侈品。”
“当书记就好多了,总揽全局,定好调子,放心交给别人去做。抓大放小,切入重点,把握驾驭能力,其他就迎刃而解了。”
听着金胜夸夸其谈领导艺术,季天侯偷偷向他使了个眼色,还轻轻咳嗽一声。
金胜立马收起笑容,向厉元朗尴尬的笑了笑,“厉书记,我在您面前班门弄斧了,请您见谅,我自罚一杯。”
季天侯的举动,岂能逃脱厉元朗的法眼。
说心里话,他很不是滋味。
回想当年,三个人气氛融洽的各抒己见,毫无保留的畅所欲言,恐怕一去不复返了。
金胜将罚酒喝完,杨自谦过来给他倒酒,他还煞有介事的略微欠身。
厉元朗叹了口气,对杨自谦说:“你先出去吧。”
杨自谦心领神会,默默退出包房。
厉元朗摆弄着手中酒杯,直白说道:“金老哥,天侯,我们是多年朋友,今晚是私人聚会,不要搞官面上那一套。”
“我还是原来的厉元朗,没有变化,也希望你们做回原来的自己。”
金胜和季天侯相互对视一眼,季天侯便说:“厉书记……”
却发现厉元朗听到这个称呼,眼角微微一动,索性改口,“元朗,不是我和金书记放不开,而是你的身份摆在那里,我们不得不有所顾忌。”
“天侯说得是。”金胜点头赞同。
季天侯继续往下说,“在你岳父的追悼大会上,水华同志和你说了那么久的话,我们印象颇深。目前的东河,李省长就要退居二线,已有传言,说你要调回东河,接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