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为显眼。
“密奏上京,我若有办法,也早就想出来了。”
陈夫人眼睛又是一红,擦了擦眼角,细声埋怨:“老爷,您之前明明能安排人抹去痕迹的,为何最后没有下手?”
陈为黑沉的眼睛从虚空处转向跟了自己几十年的老妻。
想喝骂两句不懂规矩的。
可想想,密奏到京的那一刻,也就是他们陈府败落之时,现在计较太多,死后也不过是一抔黄土。
还守那些规矩作甚?
想到这,陈为叹道:“你知其一,不知其二。”
语气里带着满满的无可奈何。
陈夫人猛地抬起头,泫然欲泣,“老爷,您说的那些我不懂,我只知,您若再不想办法,平儿他们可怎么办啊?”
想到陈府上下一大家子的人,陈为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。
他沉默了片刻,才在陈夫人期望的眼神中沙哑着开了口。
“怎么让人抹去痕迹这事总得有人出来。”
陈夫人的眼神变得阴狠,“老爷,让别人出来!”
陈为摇头,“你以为我没想过,但这事闹得太大了,只有我才能让这事到此为止,别人不行。”
这些话,重重地压在陈夫人的身上,让她压抑不住,放声痛哭起来。
“老爷,你糊涂啊!”
陈为听着,嘴角冷硬地抿着,神色不明。
新年的炮竹声噼里啪啦响起,欢声笑语齐聚一堂。
沈舟被顾锦灌了几杯温酒,意识有些飘散,但看到趴桌的顾锦时,也是清醒了些。
“长青,什么时辰了?”
因着没有长辈在桌,这顿年夜饭吃得也没有那么多规矩。
两人说说笑笑,推杯换盏,这顿饭吃得久了些。
吕长青见沈舟起身,连忙伸手扶住,边道:“少爷,戌时三刻了。”
沈舟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,对一旁的仆人道:“扶你们家少爷回房,好好伺候着。”
仆人点头,与另一人扶着顾锦出了堂屋。
门一开,寒风呼啸着吹了进来,裹挟着几点冰珠。
沈舟被冷风这一吹,意识瞬间回笼,整个人都变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