闲沉吟道:“他错在不该在金陵取消海禁,为何在金陵取消海禁没成功?因为他触犯了士族利益,沿海官吏和南方士族勾结,大肆在海上走私,苦了百姓,害了国家,肥了士族。”
“陛下将局势看的太简单了,虽然现在没有那种举世无双的庞大门阀,但士族依旧存在,且盘根错节,根深蒂固,当初世家门阀被人照着族谱杀后,他们早就学精了,不会再那么招摇,只会闷声发大财。”
“以前士族官吏都是在明面上,可是现在陛下根本分不清谁跟谁有利益勾结,不信你让陛下颁布诏令,驿卒都还未到金陵,南方士族就知道了你们信不信?”
“这世上没有那么简单的事情,所有事情皆有利弊,若是在北方造船,争夺海权,这将是一笔无法想象的投资,而且你敢造,士族就敢跟倭寇勾结,让你疲于奔命,所有事情都是一环一环的。”
此话落地。
苏云章和卫鸿儒两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。
他们做梦都没想到,许闲竟会有如此透彻和深刻的认识。
苏云章现在才明白,为何在金陵下令解除海禁,造船发展码头每次都会失败。
原来士族和沿海官吏竟早就把持了海运进行走私。
苏云章此刻才认识到,自己好像真将局势看的简单了。
卫鸿儒同样感觉到震惊。
他们还是将人性和利益,看的太过简单了。
所有事情的背后,必将牵扯到利益。
苏云章端起酒杯,“贤弟,兄长敬你一杯!”
许闲笑呵呵道:“兄长客气了,我就说喝多了随便说说,当不得真呀。”
卫鸿儒心道:你这何止是真?简直是开了天眼。
“哈哈哈”
苏云章大笑,“没错,我们就是闲聊而已!”
说着,他站起身来,“时辰不早了,你先玩,我们两个就走了!”
许闲微微点头,“兄长慢走。”
随后苏云章和卫鸿儒两人便火速离开了。
苏云章出了门口,瞬间酒醒,“鸿儒,将方才贤弟所言全部记录下来,他说的没错,虽然现在我们能做的不多,但长远计划一定要有,这是功在当下,利在千秋的大好事!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