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顾喝了一杯酒。
乔梁看得出,周志龙对自己的现状是不满的,酒后不由流露出了这种情绪。
而周志龙能和自己说这个,似乎和自己是来挂职的有关,一来自己和他之前没有任何交集,二来自己挂职结束后就会离开,和他也不会有什么长远利益冲突,三来因为自己揍尚可的事,让他对自己不由有些好感。
接着乔梁道:“周县長,你在凉北工作多久了?”
“我啊,土生土长的凉北人,从一开始参加工作就在凉北,先是在乡镇农技站,然后一步步做到现在这个位置。”周志龙道。
乔梁一听不由肃然起敬,这是从基层上来的本地干部,他的每一步都应该是扎实的,他对基层应该很了解。
“班子里有几个像你这样的?”乔梁问道。
“只有我一个,班子其他成员,都是外来的走读干部,基本干几年就走,特别老一老二,基本都是下来镀金的,其实按说我一个本土的干部,能做到这个位置,也应该是满足了,所以,咱也不抱什么大指望,不做什么升官发财的美梦,当好这个常务副县長就行了。”周志龙道。
乔梁点点头,接着斟酌道:“周县長,你认为丁书记也是下来镀金的?”
“这个……”周志龙顿了下,“丁书记来凉北才几个月,她倒是想踏踏实实在凉北做点事,但是有尚县長在,她恐怕是很难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抱负了,除非尚县長尽快结束镀金早点调走。”
乔梁转转眼珠,接着道:“听周县長这话的意思,尚县長在咱们凉北是这个——”
说着乔梁一竖大拇指。
周志龙看着乔梁呵呵笑了下:“乔县長,从你自己经历的事情上,难道你感觉不出尚县長背后的力量?对你这个外来的挂职干部,某些人都敢肆无忌惮,更何况是丁书记呢?这么说吧,在咱们凉北,很多人是只知有县長不知有书记,县長说话比书记管用多了。”
乔梁皱皱眉头:“难道周县長不觉得这种现象很不正常吗?”
周志龙哈哈一笑:“什么叫正常?什么叫不正常?这年头,实力才是硬道理,很多时候,能力是次要的,靠山才重要,以尚县長的强大背景,在凉北他说一谁敢说二?除非是不想混了,在这方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