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陆淮安说些什么,陆承颐极快地从后腰间摸出装了消音器的手枪,上膛对着陆淮安就是一枪。
宋清晚吓得差点尖叫,用手死死捂着嘴。
那一枪准确无误地打在陆淮安脱臼的右肩上,陆淮安捂着肩的手指也被擦到,血溅的老高,有一些还溅到宋清晚的旗袍上。
陆承颐脸色冷漠:“今晚就滚去江北,没我命令不准回来。”
陆淮安脸色灰白。
如今地方军阀都在争地盘,江北和洪溪挨的近,时常有战争爆发,那些军阀要是知道他是陆家的话,肯定会把他活活折磨死,大哥是让他去死啊!
“大哥……”
陆淮安才说了两个字,陆承颐枪支往下,对准他的心脏,似乎他只要再说一个字就会开枪一样,陆淮安只好闭嘴,连滚带爬的离开这里。
宋清晚好半会才回神,她踉踉跄跄的往陆承颐走去。
陆承颐未收起的枪抵在她胸口上,淡淡道:“宋靖语,我的女人要干干净净,如果我发现你被人碰了,我先把你杀了。”
明明这样的话,宋清晚却丝毫不害怕,手颤抖着,最后扑到他怀里,靠在他宽阔的胸膛里,埋头痛哭。
这根本不算什么,刚刚陆淮安扯着她衣服,想强暴她才让她感到可怕。
她明明什么错都没有,母亲不要,父亲也嫌弃,长大后只想嫁给自己喜欢的人,结果却被亲人利用,什么也没有了。
如今,她身边有的,能倚靠的只有这个男人。
她的搂抱让陆承颐很不悦,拧着眉要将人拽开,女人却死皮赖脸的埋在他怀里,细细的哭声中带无限委屈,让他心里的某一块似乎被触动了。
这女人,怎么就这么爱哭!
等宋清晚哭够后,陆承颐什么也没说,带着她离开,他黑色的披风很宽大,将她整个人都裹住,上面似乎还染着他的味道。
赵副官在外等候多时,见陆承颐和宋清晚一起出来,宋清晚两眼还红红的,似乎是哭过一样,他只是多看一眼,并未说什么。
回去锦园后,宋清晚立刻脱下旗袍去洗澡。
血腥被洗掉后,她心里才舒服了些,只是想到刚刚的事,仍心有余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