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现在,他似乎觉得,自己动心了。
最可怕的是,这女子还是别的女人。
想着想着,药已经上完,她的动作很麻利,将纱布剪下后又给他包扎好,“伤筋动骨一百天,即使你不在乎这一点伤,也要好好的修养。”
她说的很认真,听得人同样也是。
陈正伯竟忍不住轻笑了一声,他突然想到那些文件上她注释的密密麻麻的单词,那些流转锋利的笔迹就如同她人一样。
看起来柔弱安静,实际上却有一颗坚定的心。
“笑什么?”
“没事。”他说,然后将衣服给穿上,“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?”
他说的是可以,而不是直接问她的名字。
这样的询问方式,让人不自觉的放松了警惕。
宋清晚没有立即做出回答,对于现在的她来说,宋靖语不是她,宋清晚也不是她,她谁也不是。
“宋靖语。”
最后她告诉他的是这个名字。
“那以后我就叫你靖语。”
她倒是不在意这个,而是问道,“今天新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,目前看来,这个宅子也不会太安全,你有什么新的打算?”
“我们在新泽再呆两天,然后回南平。”
“今天陆承颐的话,你听到了?”
光是听到他的名字,她竟然就心神一动。
“哪句话?”她问,一边又将东西归置回医药箱里,想做些别的事情不要让自己的心神过于集中在那人身上。
“一致对外。”
陈正伯说这句话的时候,眸子里有光亮,面部表情也十分的严肃,“现在的中国,需要有人站出来,而这个人,是陆承颐。”
他说出的这番话,倒是让宋清晚有些意外,她没有想到,短短的时间里,陈正伯会对陆承颐发生这样的改观。
察觉到她的神态,陈正伯也知道她在想什么。
“说实话,我对军阀一直没有什么好感,包括陆承颐,只是今天在一欢阁听到他说的那些话,我心里是激动的,他拒绝和加藤贵和合作,也就代表他今后将会站在日方的对立面。”
“他将来面临的不仅仅是加藤和贵,还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