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云霆不置可否：“她必须去。”
宋展很为难。沉吟半晌，他还是摇了摇头：“白雪不是可以低头的人，这样太委屈她了。”
宋云霆漠然道：“她的错，她自己承担，我不认为有什么不对。难道为了护着她，您连宋氏也可以不顾？”
宋展道：“宋氏是重要，但也不顾白雪的感受。”
“宋白雪从小到大，就是被你和妈这样宠坏的。”
“这是宋家欠她的！”
“……”
话题忽然陷入沉默。
片刻，宋云霆微提了声音，表明态度：“如果您不忍心，宋白雪的事情，就交给我办。”
宋展知道，宋云霆平时很温柔，可一旦拿定了主意，绝不回头。
让宋云霆插手，宋白雪没有好果子吃。
“你这是在针对白雪。”
宋展冷了脸，也不打算让步。
“我就是针对她。”宋云霆不否认，脱口又道：“这么多年，您只觉得亏欠她，难道就不觉得亏欠了星夜吗？”
宋星夜的名字令宋展震怒：“我说过，不许你再提她了！”
宋云霆冷笑：“为什么？用星夜的死来补偿宋白雪，你心虚了吗？”
“给我住嘴！”宋展急了，一拳将宋云霆的脸打偏。
宋云霆嘴里一腥，血渗出了唇边。
他用手抹了下，脸色很平静。
宋云霆很少和宋展起冲突，但这次，他再也没办法忍耐。
自从宋星夜死后，他日日都过得很煎熬。
直到此刻，他才接受了事实。
从宋白雪出现开始，他的家，就变了样子。
“你放心，我会住嘴，因为星夜再也不会回来了。”
半晌，宋云霆再度开口。
他起身走近宋展：“不过我希望您能记住对星夜的亏欠，就像是，您对宋白雪那样。”
宋展压抑着怒气，冷冷瞪向宋云霆：“给我滚出去。”
宋云霆苦笑笑，转身头也不回离开了宋氏。
他一路开车，直到夜色已深，才将车子停在江边大桥。
宋云霆站在桥边，任由冷风将自己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