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致回答地言简意赅。
“刚刚谁摔在了那里?”丁佳丽看到了地上似乎有人摔倒的油印子。
“哦,无关紧要的人。”
……
严景致不知道,此时刚进去隔壁病房的聂声晓正靠在门后,听到这句话是什么感觉,就像一直陪伴她忠贞不渝的宠物有一天突然咬了她一口,然后在她靠近的时候再咬一口。
从此,不用靠近,她就已经开始害怕了。
从来没想过,聂声晓会有害怕严景致的一天。
聂声晓没想过,严景致不会去想,就连老天也没想过……所以,它下起了雨。
十分钟后,聂声晓透过窗户,透过淅淅沥沥的水声,朦朦胧胧的水汽,她看清了严景致和丁佳丽撑着同一把伞,雨声把他们配了很好的音乐,演奏地差点让聂声晓入戏地失去自我。
“午餐吃了什么?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在她发现窗户那边的人早已消失很久之后,听到了身后赵远方的声音。
聂声晓慢慢回过身来,冲着赵远方虚弱地笑了笑,“什么都没吃。”洗了个澡后,她觉得胃里都是油腻的,什么都吃不下了。
赵远方立马不太高兴,“你都多大了,还以为自己跟袅袅一样大吗?”
赵远方希望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,带着一丝嗔怪、一丝命令、还有一丝现实的口吻,毫无疑问他在指责她不懂得照顾自己。
而且袅袅一词说的顺口,就像自己的孩子。
聂声晓没来由的一阵心烦,袅袅的亲生父亲现在或许都还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个孩子。
“别跟我提袅袅。”
“脾气仍然很大。”赵远方眯着眼睛观察她,用的是陈述句,敏锐地发现她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。“中午发生了什么事?”
“我见到严景致了。”聂声晓直言不讳。
赵远方的眼神突然深邃起来,如果聂声晓靠得近或许还能听到他在倒吸凉气,“然后呢?”
“没有然后,他仍然不认识我。”
“我是问你然后打算怎么办。”
聂声晓沉默了良久,最后才吐出一个“不知道。”
“有没有打算放弃?”
聂声晓还是沉默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