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是能够抽的出来给自己交的。
而且为了儿子江恒日后负担减轻,祝遥光在过去几十年节省下来的钱里,每年抠出来几千块钱,为自己交了一份重疾险。
二十年的保费,她早就交够了。
给自己买了医保还有重疾险的事情,她并没有告诉江恒父子。
她在医院上过班,清楚地知道,倘若一个人得了重疾,需要的治疗费用很多时,人心是无法通过考验的。
这是她给自己最后的保障。
但,她知道丈夫江奕白是大学历史学系教授,平时除了在学校上课,还在校外参加一些学术会议以及演讲还有带研究生做项目,能赚不少外快。
他每个月的退休工资有一万五六,加返聘的工资以及外快,薪资非常可观。
儿子江恒的工作也很不错,是平城一家企业的经理,月薪有一万多。
家里的条件这么不错的情况下,应该不至于拿不出她的医药费吧?
想着这些,祝遥光心里轻松了不少。
祝遥光给江奕白又打了个电话要治疗费用。
“喂,遥光?你有事吗?”
江奕白接起电话时,语气有些不耐烦,还有些冷淡,就像这不是与他携手三十多年妻子的电话,而是什么频频打扰他生活的陌生人。
他觉得很烦,明明都已经告诉祝遥光,自己跟江恒有事在忙。
祝遥光都六十岁的人了,难道还要像年轻小女生那样耍脾气爱作?
周遇卿这边又要约检查,又要做气管镜采集标本,还得给周遇卿做些清淡适口的吃食。
他们忙的很。
江奕白不耐烦的样子落在祝遥光眼中,与她在周遇卿视频里见到的那副耐心温文的样子截然不同。
她心里莫名一酸。
“找你是有点事情,我现在在住院,需要医药费,你再给我转一些钱吧!”
之前每个月,江奕白会给祝遥光转一万块的生活费,用于家里的日常生活。
从他三十岁结婚,薪资一万二时开始给家用,到现在涨到了两万多,依旧是给一万块的家用。
这一万块,负责了家里所有的开销。
除了日常生活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