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佐唇角微微上扬:“元佐今日有口福了。”
刘娥将点心布好,再斟好茶,端至赵廷美跟前:“大王请用。”
赵廷美却并未抬头,只是皱了眉,将擦拭干净的剑递给侍从,语带责备:“刘娥,你平日里做事很机灵,怎么这会儿忘了规矩?”
刘娥有些错愕,心中迅速将自己方才的举动回顾了一遍,自觉并无差错,一时间有些不明:“刘娥愚钝……”
“楚王是官家的长子,身份何等尊贵,这茶点,应该先请他用才是。”赵廷美看着刘娥,不紧不慢地说着。
刘娥捧着茶盘,有些犹豫,秦王平日里待她甚是和蔼,也并不似这般讲求繁文缛节,今日却这番说辞,表面上毫无破绽,可细听来却是话中有话……她不由看了看赵元佐。
赵元佐当下已全然明白,今日四叔的种种异常,无非是试探自己心意而已。只是,这样试探于他,实是无谓之举。
赵元佐心中叹息,却立即起身,向赵廷美躬身作揖:“四叔折煞侄儿。四叔于家是元佐的长辈,于国,是我大宋的储君,元佐岂敢僭越。”说完从刘娥盘中接过茶盏,置于赵廷美面前,对刘娥温言道:“姑娘不必担心,秦王只是说笑。”
赵廷美眼中闪过一缕稍纵即逝的笑意,旋即示意刘娥:“行了,你且退下。”
刘娥应了一声,提着食盒转身离开,临走时目光在赵元佐身上极短暂地停留了一瞬,赵元佐微笑以应,朝她欠欠身。
赵廷美端起茶来品了一口,慢条斯理地开口:“我如今只任开封尹,算不得储君。现在大宋江山稳固,官家龙体康健,子嗣众多,要我说,”他顿了一顿,意味深长地看着赵元佐,“储君理应从你们这些年富力强的皇子中挑选才是。”
赵元佐正色道:“四叔正当盛年,文韬武略谁人能及?储君之位理所当然是四叔的,侄儿们怎敢有非分之想。”
赵廷美品了一口茶,貌似轻描淡写地说:“子承父业,天经地义。你的才学武功,在众皇子中可谓出类拔萃,官家想必也很中意你。”说完放下茶碗,盯着赵元佐,似乎想从这张与皇兄相似的脸上看到答案。
赵元佐起身深深一拜,坦诚道:“四叔实在是抬举我了。论才学武功,我只学到了四叔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