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有谋难制,领兵在外随时有谋逆的可能,必须给曹彬先斩后奏的权力,方能遏制住你。我也曾受先帝信赖,他回忆往事,得意之下便将此事作为驭臣之道的案例,告诉了我。”
潘美颓然闭目,似倍觉痛苦。
卢多逊微微一笑,朝秦王府方向一拱手,又道:“秦王温雅仁慈,论心机,则远不如先帝与今上,若登大宝,必为仁君。国公赠明珠于陈国夫人之恩,秦王已铭记于心,对国公十分感念。若国公辅佐秦王即位,国公非但不会继续忍受今日猜忌之苦,超越曹彬飞黄腾达,封侯拜相,亦指日可待。”
潘美低目沉思,须臾沉声应道:“事关重大,卢尚书容我好好想想。”
卢多逊欠身道:“理应如此。国公且善加斟酌,明晚我再拜访国公,望到时能得到国公的答复。”
潘美目送卢多逊下船远去,然后徐徐踱回船舱,取下悬于船壁上的佩剑,一手握剑柄,一手抚剑鞘,凝思良久后拔剑出鞘,看向那凛凛剑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