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朱四,这位姑娘是我家的客人。你再胡来,仔细我打断你的腿!”
那朱四不住赔笑,连称“再也不敢了”,然后捂住伤处灰溜溜逃走。
刘娥向那跑堂道谢,跑堂大手一挥,再问:“姑娘这是要去哪里?你一个姑娘家,孤身走山路未免太危险。”
刘娥告诉他自己要去房州,跑堂又道:“房州已不远,但走路去今日未必能到。不如我介绍一个认识的车夫送你过去,那人很实诚,绝对不会欺负姑娘或讹姑娘的钱。”
刘娥迟疑道:“只是不瞒兄台说,我没料到这一路上要花这么多钱,如今已身无分文。”
跑堂立即掏出一个钱袋递给刘娥:“难得有缘相见,车钱我就帮你出吧。”
刘娥忙推辞,说:“你我素昧平生,我不能收你的钱。”
跑堂道:“又不是什么大钱,姑娘若无点盘缠,如何能到房州?……若姑娘实在过意不去,就拿点什么东西换吧。”
刘娥思量须臾,退下手腕上的银镯递给跑堂:“那我用这个镯子换这些钱如何?”
这银镯光面素净,几无纹饰,是龚美在汴京开店时送给她的。当初让她在一堆金银首饰里挑,她选了这并不起眼的一个,也是为了给龚美省钱。现下交给跑堂,还有些担心他嫌不够贵重。
而跑堂爽快地接过银镯,把钱袋递给了她:“成交!”
送走了刘娥,跑堂回到云来客栈前,朝正在柳树下解系马缰绳的一位锦衣少年抱拳道:“公子,我已按你的吩咐,送那位姑娘上车了,也给了她盘缠。”
那少年徐徐转身,目中有慧黠笑意闪过:“做得好。”
赵元侃取出一锭银子抛给跑堂,跑堂接住银子,一看那分量,立时大喜,一叠声道“多谢公子”。
赵元侃微微一笑。
跑堂又取出刘娥的银镯,告诉赵元侃:“适才那位姑娘坚持不肯收钱,我就让她用这个镯子换盘缠,这镯子还请公子收下。”
赵元侃接过银镯,细细打量一番,笑容淡去,意极怅然。旋即将银镯收在怀中,策身上马,向房州的方向驰去。
他那日目睹刘娥离开,失魂落魄地回到襄王府,左右思量,终是放心不下,遂让张耆为他备马,一个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