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不带,便直奔出城。
张耆还道他又是入宫面圣,自己骑马朝宫城追去,岂料并未寻到赵元侃。直至傍晚仍不见他回来,四处打听,才知道他原来是骑马出城了。张耆惶恐,面对刘夫人询问,无计可施之下只得告诉刘夫人实情。刘夫人勃然大怒,痛骂刘娥狐狸精,引诱赵元侃离京,之后又忧心忡忡,担心赵元侃安危之余又怕官家发现元侃身为宗室却私自离京,会重责于他。
思前想后,斟酌轻重,最终刘夫人决定为赵元侃掩饰,对张耆道:“老身明日入宫,告诉官家大王偶感风寒,这几日不能入宫定省。你穿上大王的衣裳,在他回来之前,每日在书斋闭门读书,切勿让闲杂人等知道大王不在府中。稍后我再派人暗中追查大王下落。”
张耆问:“若官家派太医探视大王呢?”
刘夫人道:“我就说已请太医诊断,无大碍,歇息几天就好……太医那边,我也会找个熟识的打点好。”
张耆作揖道:“夫人处变不惊,从容应对,张耆佩服!”
刘夫人怒道:“佩服?大王如此大胆,都是你们唆摆的,若不是留着你还有用,早把你皮揭了!”
张耆低首道:“是,是,张耆知罪,自己掌嘴。”
张耆作势一下一下地挥手打自己的脸。
刘夫人则满面愁容地别过脸去。
客栈跑堂找来的车夫驾车将刘娥送至房州涪陵县公府门前。刘娥下车后打量这府邸,但见围墙破败,大门斑驳,墙头门前杂草丛生,竟像多年废弃的荒宅改建的,毫无天潢贵胄居所的气派。
刘娥向守门的侍卫说明自己是涪陵县公的侍女,专程来房州投奔主人,望侍卫许她入内。
两位侍卫狐疑地再三打量她,在刘娥要求下才入内通报,须臾,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自内出来,却是赵廷美的长子赵德恭。赵德恭认出刘娥,向侍卫说明后,侍卫才允许他带她进去。
刘娥入内时,听见身后一名侍卫在对同伴嘀咕:“涪陵县公的境遇已经到这步田地了,府中又有人病死,府中侍女都争着出去,主动进来的,这倒是头一个。”
刘娥闻言看向赵德恭,赵德恭恻然一笑,对她道:“我弟弟德存,到房州不久便患了疟疾,两天前,过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