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手环住他的腰,柔声道:“听茶坊的客人议论,说秦王一死,储君之位自然就是给皇子的,谁能上位,就看谁能讨官家欢心了。”
张瑟瑟稍作停顿,见赵元僖面无波澜,又继续道:“你那两个兄弟,一个疯癫一个顽劣,论文论武,哪里能跟你相比。就算官家眷顾陇西郡夫人,但她毕竟死那么多年了,难以荫及儿子,若说储君之位……我看,非大王你莫属。”
赵元僖猛地推开张瑟瑟,再一把捏住她下颌,肃然警告:“妇人家,勿妄议国事!”
张瑟瑟脸上闪过一瞬的惊惧,然而迅速平静下来,轻轻拨开赵元僖的手,娇嗔道:“大王,你弄痛了我!”
赵元僖松开手。
张瑟瑟手如灵蛇一般蔓延上赵元僖肩头,将身子贴上去,妩媚地笑着,在他耳边曼声道:“奴家只是想让大王明白,无论大王有什么心愿,奴家都愿意助大王一臂之力。”
赵元僖望着眼前媚眼如丝的张瑟瑟,脸上神情渐渐松弛下来。须臾,摸摸她的脸,淡淡微笑:“如今我的心愿,便是你入我王府,与我朝夕厮守。”
张瑟瑟脸色一变,冷笑道:“大王嫌跑茶坊累了,叫我到你府上天天给你唱曲儿么?”
赵元僖道:“你别再去茶坊做那些低三下四的事,到我府中安享富贵,岂不更好?今日这般的龌龊气,自然也不必受了。”
张瑟瑟忿忿道:“听说这许王府的夫人,官家已然为你聘定了,是隰州团练使李谦溥之女。异日你那身份高贵的夫人进了门,我这个出身卑贱的小妾,可还有出头之日?”
赵元僖将张瑟瑟揽过来,安慰道:“那人性情温厚和善,决计不会为难你。况且,万事还有我给你做主。”
张瑟瑟想想,又问:“我优伶出身,你不怕你爹爹知道了怪罪你?”
赵元僖笑道:“给你安排个良家子身份,也不是什么难事。你早日入府,他日诞下一男半女,讨得爹爹欢心,说不定还能赐下一个封号,连带着追赠你父母,也是可能的。”
张瑟瑟若有所思,旋即褰帘看看车外道路,发现侍者正在驾车往自己的小院走,略一笑,扬声吩咐:“改道许王府。”
张瑟瑟再未出现在聚贤楼,好在刘娥已成新台柱,而鄢七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