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邦有一点不太敢看韩素贞,如果他是韩素贞,见到这样的公文,也会生气的。果然,韩素贞怒气冲冲:“我就不明白了,是我是局长,还是他翟新文是局长?”汪兴邦说:“韩局长,当初我看到这份文件的时候,知道这份文件是一份很重要的文件,当然,这份文件是行政口的文件,完全应该由韩局长您来批示,但是我考虑到这份文件的确很重要,翟书记也应该有知情权,所以我在拟办意见上写上了翟书记的名字。”韩素贞怒气未消:“汪兴邦,你这个办公室主任是怎么当的?难道你连党政分工的原则都不知道吗?”汪兴邦说:“我知道的。我说没有想到,翟书记能够批示这样的文件。”韩素贞大声地说:“这已不是第一次了。在过去的一个月里,有多少文件是行政口的文件,翟新文都批示了,好像他是局长,那么要我做什么?”
汪兴邦觉得自己的汗都流下来了。刚刚过了清明节,东州的气温才刚刚上升到20c左右,感觉很舒适,但是也不会热地流汗。现在,汪兴邦流汗了,流出来的汗不是因为天气热,而是因为内心的焦躁与紧张。
韩素贞说:“汪兴邦,我希望今天的这份公文是最后一次出现翟新文批示的情况。以后记住了,行政口的公文我来批,党口的文件交给他翟新文。你走吧。”汪兴邦拿起这份公文,灰溜溜地离开了局长室,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。关上门,汪兴邦坐在座位上,用拳头狠狠的敲了几下桌子,发泄一下内心的情绪。他觉得有必要跟翟新文沟通一下,以后遇到行政口公文,看看就罢了,可千万不能再批示啊!汪兴邦想了半天,还是没有勇气去翟新文的办公室,跟翟新文沟通沟通。还得从其他方面想办法呀。
拿着这份公文,汪兴邦端详了很久,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。他让办公室文书把这份文件再从打愈里打印出一份,先后公文处理单。汪兴邦拿着新打印出来的这份公文,在拟办意见上写道:“请韩局长阅。”写好以后,汪兴邦拿着这份公文,再一次敲开了韩素贞的门。见到韩素贞,汪兴邦说:“韩局长,我重新把这份公文做了一遍,请您审阅。”韩素贞接过公文,看了一眼拟办意见,说:“你在这里等等我,我现在就把这份公文批了。”汪兴邦说:“好的,韩局长。”
韩素贞拿起笔来,刷刷刷地写下了两行字:“请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