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冒顿单于的信物,是他亲手弑父之后,将父亲的头骨制成的酒盏!
那个小洞,就是冒顿单于暴起,顺手拿箭矢直接插入的!
有了此物,这些中层千夫长,饶是眼眸之中怒火再盛,也只能压着气,右手置于胸膛之前,道一声:“谨遵单于之令。”
违抗冒顿单于,有死无生,连累部落,族群!
燕丹看着这些人,又看了一眼这十万匈奴军,嘴唇微微勾起。
为了这个骨制的酒盏,他做了多少准备,又隐藏了多久,无人知晓。
可现在拿出来,便拥有了临阵的军权!
“原地驻守,无令不可上狼居胥山!”
燕丹淡淡开口,下达了一条令所有人都为之震惊的军令。
一名千夫长眼神之中满是震惊,瞬间抬眸,怒声道:“那该死的秦人在狼居胥山,咱们匈奴的圣地!”
“咱们的单于,正与这该死的秦人在浴血搏杀!”
“救援过来,却在这里等着,是什么道理!”
“国师,你难道是秦人的奸细吗?”
话音刚落,便是一刀寒光闪烁。
那怒声斥责燕丹的千夫长,已然人头落地。
一名近卫缓步走回到燕丹身旁,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。
“此乃单于之令。”
“秦人入匈奴草原,烧杀劫掠,无恶不作。已然触怒天神。”
“单于于狼居胥山设伏,便是要将这帮秦人斩杀在圣地,以告慰天神,为尔等的无能赎罪!”
燕丹冷笑连连,双目之中满是杀意:“若是想要破坏单于战策,便是身死一途。”
阴鸷,奸险。
当年那个明媚爽朗的太子丹已然不复存在。
国仇家恨,宗庙尽毁,十数年的颠沛流离,让他成为了一个心中只有复兴燕国的冷血之人。
如今,希望就在眼前,哪怕是死再多的人,他也不会有分毫犹豫。
众多千夫长纷纷对视,皆是看出其他人眼中的愤怒与不满,但却是只能沉声应了一句:“遵令!”
燕丹伸手一挥,坐于马上。
狼居胥山上大火焚天,十万匈奴大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