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不得什么‘骄傲’的事情。
但儿子打了胜仗,对于一个大秦的父亲来说,这比什么都要来的高兴。
“父皇!”
扶苏高呼一声,而后泣不成声。
嬴彻泪流,只是擦拭。
“莫哭。”
“此番你二人前往北方,抗击匈奴,寡人心知仓促了一些。”
“昔年山东六国言,君子及冠便成人,可担家国重任。”
“咱们秦人没这说法,及冠是及冠,但秦人扛起家国,可比这及冠之年要早的多。”
“没扛过刀兵,空头阔论,算什么担家国重任?”
“大体还是要真正做出点什么事来。”
始皇陛下看着两个儿子,仿佛要说好多好多的话。
严父,也希望将一些儿子该懂的道理,都告诉他们。
这位千古一帝,太孤独了。
孤独到,当儿子未能承担重任之前,甚至要将严父的责任都死死压住,直至今日,才能敞开心胸说上一二。
扶苏和嬴彻颤抖着手,衔始皇陛下宽袍下摆,泪流不言。
“你们的表现,寡人很满意。”
始皇陛下伸手轻拍二子肩膀,良久方言。
章台宫内,烛火摇曳。
父子三人的影子被照得高大。
原本一人要笼罩整个帝国,现在身边处,多了两个年轻 的身影。
良久,直至月上。
扶苏和嬴彻方才从章台宫内走出。
二人眼眶略微红肿,即便是大好男儿,在父亲面前也是显现了本性。
“召,韩信入殿。”
二人方才迈出宫门,顿若便是自后跟随而出,而后宣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