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君臣关系的那种,而是作为一个人,发自内心的感动。
他在淮阴漂泊,何曾有人,月半相候?
“莫要多说,夜半凉寒,回家休憩吧。”
嬴彻张了张嘴,将自己原先想要的问话给咽了下去,反倒是如此开口。
仔细想想,便是知晓了父皇与韩信的谈话又如何?
“多谢公子。”
韩信深深吸气,而后沉声开口。
车马缓行,这一次是嬴彻亲自送韩信。
“韩信,如今你是十五转军功少上造,更是淮阴侯,在军伍之中,也是响亮之人。”
“但是,朝堂之上,与军伍切不相同。”
“无论是诡谲计谋,还是明恶暗善,你要谨记两个字‘多思’!”
嬴彻忍不住开口‘教导’。
虽然他在大秦的朝堂也没有待多久,有些可笑,但真的是将自己的经验都毫无保留了。
大秦有一个王贲已经够了,韩信在嬴彻的心目中,日后可是要接王老将军的位置的,可不能真的成了那样。
“公子所言,韩信铭记!”
韩信沉声应下,而后看着那飘动的车帘,怔怔出神,轻声道:
“昔日,末将初来咸阳,求入军,求军职,碰壁多番。”
“门房问问我哪里人,我答淮阴,那门房不屑一笑道‘没听说过,朝中也没有淮阴的将军,更不可能给你照拂’。”
“冬本寒,话更入骨三分刺痛凉意。”
“后来,我学聪明了,咬着牙去说‘只要让我能领兵,哪怕只是一个伍,也给带回来百颗人头军功’。如此话,却是得了门房嗤笑,眯着眼睛道:‘说甚无用话,不缺你这一个伍长’。”
“没有身份,没有背景,没有钱财砸开门房的嘴巴门路,我韩信真的觉得大秦的军伍,烂透了。”
“虽然知道,不管什么时候,军伍如此,朝堂如此,便是商户也如此,但就是不甘心。”
“后来,一个老人让我去找一个人,说这人是大秦武将之耻。”
“结果却是柳相。”
韩信说到这里,竟是猛然攥紧拳头:“我去了,柳相没有给军职,只是让我入伍,后来才知道,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