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天下驿站都加学习。”
“可是我看他倒是有了几分近乡情怯的心思。回来咸阳,要见到柳公,要见到我们,曹参终究还是年轻人气,需要自己停一下,然后想一想。”
这一番话说的,让柳白也是无奈了。
与其说曹参是近乡情怯,倒不如说是‘近大司农情怯’。
这小子估摸着是自己也猜到,回来咸阳后要接任大司农了吧。
其实这也不怪曹参,即便是他柳白,可能也会有这样的心思。
倒不是说大司农这个官位显赫到能将曹参这样的名相苗子给吓到,而是前任大司农,实在是太令人尊敬了。
曹参这一下回来,就等同于要正式接阳老的班了,不多深呼吸几下,如何扛得住?
“罢了,估摸着明日朝议,就能见到这个小子了。”
柳白笑着摇了摇头,反倒是笑容之中多了几分长辈对于小辈的宠溺。
可明明柳白也没有比他们年岁大多少啊。
“萧何,早些睡觉吧。”
柳白起身,轻声开口,而后便是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。
萧何张了张嘴,微微抬起手,想要说些什么。
“怎么?”
柳白顿步。
萧何抿了一下嘴唇,开口道:“没什么。”
“柳公,您也早些安歇。”
柳白笑着点了点头,朝着书房继续走。
看着柳白的身影,萧何轻叹一声,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。
可烛火通明。
翌日,柳白上了马车,季布十分贴心得将一个竹筒递给柳白。
柳白有些好奇,将竹筒打开,里面竟是温热的药汤。
用竹筒当保温杯,柳白也是哑然失笑。
“柳公,这是夏太医留的安神汤,您在车上,可以小憩。”
季布破天荒多说了一些话。
柳白将安神汤喝下,笑道:“怎?陈婴这小子的管家位置,你小子瞧上了?”
季布摇了摇头,没有说什么。
柳白也知道,这小子就是闷葫芦,调笑也没啥用,干脆便是将这个‘保温杯’放在身旁,嘴角露出淡淡微笑,而后眯眼小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