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翦不说出,当真会难受死。
“可老夫前后行事,于心未曾有过亏欠。但当真死后有灵,陛下问老夫有愧否。老夫虽念柳白小子,却弃国于不顾,老夫将何辞以答?”
就这么一句话,说尽这位老将的心中愁苦。
这一种站队,当真不如死在战场上来的畅快。
“问心无愧,老夫年少求学之时,曾觉得简单至极,甚至还笑问老师,为人者,问心无愧,此非常事也?”
“老师笑而不语。”
“后来师弟死了,老夫也明白了。”
“至了今日,当真觉得这四个字,比什么雄图霸业,比什么功勋卓著,难上千倍,万倍。”
李斯叹了一口气,闷头饮酒。
他已经知道王翦的答案了。
他也没怪王翦。
他们这两个老家伙,何尝不是在白孝身死之后,也可了劲儿得欺负这个可怜的白发年轻人。
“死了算求!”
忽然,王翦开口骂了一句,而后竟是如同小孩童一般,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:
“怎么可能呢。”
“老夫想要多看几眼,咱们的大秦啊。”
李斯醉倒,卧于案桌之下。
天上明月高悬,两个对不起一个年轻人的老头子,酒醉而眠。
酒醉梦眠之间,王翦呐呐道:“好极,好极。”
梦中的未来大秦,没有他们担忧的君臣相残。
他问着始皇陛下:“为何没有出现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一幕。”
“他不懂。”
始皇陛下如同年少之时一般,笑眯双眼,仿佛将天下的阴霾一扫而空,轻声道:“不懂就对了。”
琅琊郡内,放声十二刀随同吴菿干了不少的活计。
也得亏是锦衣卫的人给这些山东响马的威慑太大,他们也不敢大肆出去劫掠,反倒是开始操练起了这些匪盗,颇有成效。
“子鼠兄弟,你来看。”
吴菿将一封密信递给子鼠。
子鼠微微皱眉,只见上面写着锦衣卫的行踪,特别提出一点:龙且不见踪影。
率领这么多锦衣卫,可领头人不见了,这让吴菿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