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丘高兴得险些跳起来!
看到一个身影,连忙上前搭话:“陈长史!”
陈铭转身,看到廷尉府知事文丘,也是微微皱眉。
虽然刚入官场,但陈铭毕竟是出自地方豪族的富裕之家,知晓到达官场要打探消息的道理。
这个文丘,就是因为得罪了柳相,如今才落了个如此‘凄惨’的境地。
如今来和自己搭话?
“文知事安好。”
“下官正要前往禀办太子殿下交代之事,不便逗留。”
陈铭十分礼貌,但态度却是说不出的疏远。
论官职,他确实是文丘的下官。
但若是论起手中的权力,一个丞相府的左长史,比之廷尉府的知事,不知道要高出多少。
文丘心中一阵恼怒一闪而过,而后面上堆起笑容,连忙道:“陈长史留步!我正欲言此事。”
“如今太子殿下诏陈长史负责土地征调一事。”
“此事繁杂,更是为皇室事,不可有分毫怠慢。”
“吾侄文渊,颇通律令、土地,其科考成绩,虽然不如陈长史一般,彪炳群豪,但亦是我大秦此番科考的庶吉士。”
“陈长史若是繁忙不过,可否让我侄文渊,从旁协助?”
文丘的态度诚恳,甚至已经到了有些恳求的地步了。
而此话说出,陈铭微微一愣,皱眉看向文丘。
这样的表情,其实很不应该,因为表现出了陈铭对于文丘方才言论的不满,甚至是对于文丘的厌恶。
毕竟是个官场新人,想要如同柳白一般,不因为心情表达喜怒,只是因为需要而表达喜怒,这是一个需要长久历练的过程。
“文渊兄”
陈铭略微沉吟,开始思索。
固然,文丘已经得罪了柳白,但是文家在廷尉府多少是有些用的。
此番征调,面对百姓自然没什么,毕竟是按照市价给予钱财,自己再适当操作一番,允诺一下徭役减免的事情,定然不会有什么闹事。
但其实大片的土地,是在那些豪族的手中,他陈铭毕竟威望不够,若是借用廷尉府不管是镇压,还是入刑,都是一个不错的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