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江叙不戴面纱骑着马上街时,就有太多男人的凝视跟随着他,这名叫做章碌的男人便是其中较为大胆的一个。
又或者说是……比较普信。
沉枭驱马追过来,瞧见的便是这一幕,忍不住侧头对马车里尊贵的人小声说道:“小公爷若真是女子,只怕求亲的人早就踏破江府的门槛了吧?”
贺兰玦掀开一角车帘,看着那拦路男子如开屏公鸡一般冲江叙示好,怎么看怎么碍眼。
在旁人看不到的角落里,男人温和表象的面具露出一角阴暗。
脑中浮起的只有三个字——
他也配?
压下眼底的冷意,贺兰玦淡然道:“他是男子时,身边的人又少到哪去了吗?”
沉枭一怔,是哦。
在这之前太子和四皇子都想打江小公爷的主意来着。
若不是那日钟家少爷误打误撞闯入,江小公爷的处境可就悬了。
“那……爷,咱们要回府吗?”沉枭探问道。
贺兰玦屈指在旁边的矮几上无声敲打了两下,白皙指尖透着好看的血色,如白玉上的一点红。
休养了这些年,倒是看不出它曾经染血的样子了,如今就剩下金尊玉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