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表情。
还奇怪呢,试探了两句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,谁曾想是真让他抓住端倪了!
方才贺兰玦的回答当真是滴水不漏。
江之礼眯了眯眼,再看自家儿子蹲下身同贺兰玦说话的样子,只觉得他这蠢儿子是已经完全被人拿捏住了。
贺兰玦年少时便能名扬天下,如今虽然因病退居京城,必不会连脑子也退步了的。
他心中敬佩贺兰玦的战绩,但作为父亲却无法接受将儿子的余生托付给一个注定不会长寿的人。
想到这,江之礼不免奇怪地转头看向住持:
“大师,我曾听宫中太医院传出过消息,定北王当年战场上中的箭毒无法清除,注定不是永寿之人,他如何能与我儿……?”
住持打了个佛偈,意味深长道:“世间万物,因缘而生,因缘而灭,归根结底不过一个缘字。”
话说到这里再清楚不过,平阳公主从禅房走出,仍是恍惚的。
山上的朝阳洒落下来,凉亭里的两个年轻人已经各自分开站好,但他们之间仍萦绕着一种气场,一种旁人无法融入进去的气场。
一个眼神对视,江叙就明白他爹娘在里面听住持说了什么,面上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