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鸟’之事后,阴郁了。

    如今。

    李狂人瞧见李星火指着自己,抹去了口中的鲜血,疑惑道:“怎么了?你伯公我也就这点本事,要想再杀去那剑修的领域,是万万再做不到了,如今有那腐尸在,且让我青云人磨死他便是。”

    说着。

    李狂人还一声苦笑,“你小子,当真不要命了,破开了大阵,你早该退出来了。伯公知道你战场杀敌惯了,可在咱们自家地盘不一样,这些对手我们有的是人对付。古阴冥会对那化神下手,我也能与青莲宗弟子一战,便是耗费更多的时间也无妨”

    可李星火没理会李狂人的说教,他指着李狂人的王座,“伯公,你你坐回王座上了,你的手上拿着剑!”

    “而且”

    “你看看四周!”

    闻言。

    李狂人也怔了怔,他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术,艰难地挪动着头颅,愕然看着手中拿着的剑,冰冷的触感从掌心蔓延到手臂上。他坐在铁王座上,金铁似乎在血液里律动。

    四周昏暗,逼仄。

    如那麒麟山上漫漫长夜,待在冰冷的笼子里,黑暗和对囚笼的恐惧似乎没有尽头,他从不敢再面对这些。

    可现在

    许久许久。

    李狂人终于是晃过神来,他身体颤抖着,却死死地握紧了手中的剑,他的左手摩挲着冰冷的王座。他的双眼越发明亮。

    漫漫长夜正在过去,麒麟山林无道的院子里似乎升起了初光,惊恐的笼中雀从笼子的间隙探出头去,艰难地啄开了笼子的门锁,迎着初升的旭日笨拙地翱翔,发出了一声欢欣的啼鸣。

    它看到的不再是黑夜,触碰的不再是冰冷的笼子。它越过高山,于丛林的枝叶穿梭,停在不息的川流旁饮水,又翱翔至他处!

    这一刻。

    李狂人身体的枷锁,正在一点点地消散,他能清晰地感受到,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清晰。

    “呼。”

    李狂人长长吐出一口气,看向了李星火。

    “伯公!”

    李星火为李狂人欣喜,这些年来族人都没有说,可每一个人都知道伯公的毛病。伯公一直都是冰冰冷冷的样子,可族人都知道,夜幕还没有降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