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面上是一座大型宗门,醉梦门。这是一大剑宗,单名州府的剑客多是出自于醉梦门中,宗门里的修士常在腰间一葫芦,全是酒鬼,可这却无碍于醉梦门的酒鬼们行侠仗义,去管天下不平事。

    如今醉梦门的老祖曾逍,正满身伤痕地站在残垣断壁的宗门中央,面色复杂地望着云空中包围醉梦门的众多高手吗,他的身上散发着滔天魔气。围攻者,还有醉梦门的弟子。

    他手上的是本命魔剑,魔剑里吞噬了数不尽的性命,让一尊化神级的魔头成了炼虚,代价是逃亡途中的数十万人命,和醉梦门的四百名弟子。

    云空中所有高手,都面色复杂地俯瞰着曾逍。

    曾逍两行血泪。

    “我能怎么办?你们教我!”

    “我控制不住我心中的魔,可我必须要成魔,醉梦门的道和根都在单名,这里有着我们一代代祖师和先辈打下的产业,每一座灵矿、药园,乃至是一草一木,都沾染着先辈的血,我若守不住家业,或是不竭尽全力一试,我有何颜面在黄泉之下面对先辈?”

    “他们他们每一个逃跑的人,他们既然不愿做最后的努力,背弃了他们祖祖辈辈生存的土地,我为何不能杀了他们?!!”

    “至少我会代替他们,站在单名州府的土地上。”

    疯狂,极端。

    时值秋日傍晚,夕阳下的萧瑟的风吹过,曾逍的怒吼让云空中所有人沉默无言。

    李建术眉头紧锁,他素来雷厉风行,这一刻却犹豫了。

    无言遥望西方血月。

    老祖宗说,血月之下的修士会变得疯狂,可是这个时代,似乎没有血月,他们也要适应这种疯狂,去和时代做抗争。

    李想又出现在了血月边缘,望着其中疯狂的世界。

    地面上是单名州府修士仓惶逃离,留下的遍地狼藉,远处是山,一切生命都是血月的食物,会成为血月的养分。南境的人也随着时间的推移,有了应对之策。

    那就是咬碎了牙,用火焰焚烧他们的家园,给血月留下一片焦土。

    然后是

    开战!

    浑身魔纹的狂血魔君,正散发着魔气,站在血月的边缘,凝视着血月里的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