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嘉宁也知道了七七八八,算上昏倒的几日,应该差不多也要离开了。
“我们何时离开?”
陈鹤羽道:“等你醒来,我便要去京都了。”
陆嘉宁放下筷子疑惑看他,“你不让我跟你了?”
陈鹤羽急忙解释,“路上还要七八日,你身子还没好,路上再折腾几日可怎么得了,为了嘉宁身体着想,还是跟着将军比较好,至少安全上有保障。”
又道:“将军也是要回京都的,你随他一起,他会照顾你的。”
“你怎么觉得他会照顾我?”
陆嘉宁不信,一个将军怎么会管她这些事情。
“我给了银子,托他照顾你到京都。”
陈鹤羽垂眸顿了顿,“到了京都,再去找你的家人。”
明日离别之后,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相见。
“你怎么还有银子给他们?”
“这些你就不用管了,不用着急,将军会送你到京都的,到了京都之后——”
“放心,如果到了京都我会去找你的。”陆嘉宁道。
她也可以直接从这里离开去扬州,反正已经出来了,这些她都可以自己做主。
陈鹤羽一扫眼前低落,“好,我等你。”
他也就在京都待上两个月罢了,若是高中还好些,能分到地方上做个小官,若未能高中便只能灰溜溜回锦州。
他知道眼前这姑娘在安慰他。
夜越深,外面动静越明显,一阵一阵风打在帐子外面上,让人烦躁。
白日里睡的多了,陆嘉宁此时一点睡意也没有,扫了眼以地为榻的陈鹤羽睡的正香,心里突然冒出一丝酸楚。
她为何会与他一同出来,除了天时与地利之外,那人和便是他与沈知律的眉骨相似甚极。
她下意识想依赖他,却又不敢依赖他。
这些时日,她私心把陈鹤羽当做沈知律来对待,本可以出了锦州便分道扬镳,她却想和他多待一会,想送他入京。
哪怕是在清风寨,她害怕的要命,可首先担忧的,是陈鹤羽的性命。
陆嘉宁侧着身子,脑袋压着胳膊抬眸去看他,自己都未发觉眼眸中闪过留恋之意,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