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,里间人已经走了出来,换了一身淡蓝色锦袍,白玉腰封紧紧扣着腰身,眸光冷傲,立于她身旁。
声音清冷,“你就这么坐着?”
陆嘉宁抬头看他,依旧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杀气,脸上瞬间挂上讨好的笑。
“我身上脏的很,怕污了将军的椅子。”
程则绪冷哼一声,朝书桌走去,“你不在营帐待着,跑出去干什么?”
“我醒来之后突然觉得身体有使不完的劲,出去散散步,走着走着就……”
“走出五里地?”
“是啊,不小心嘛……”
陆嘉宁心虚不敢看他,此刻也不敢惹他,毕竟这人救了她命,外面太可怕了,她现在不敢自己出去。
“青古。”程则绪唤。
青古从外面进来,低着头,“主子。”
“打热水来。”
“是。”青古离去。
陆嘉宁站起身来想离开,目光不经意落在他身上,摊在桌子上的手心里有一道赫然醒目的血口,还在往外冒血。
陆嘉宁急忙上前凑近,又不敢靠太近,下意识往后退半步,“将军,你受伤了?”
程则绪看了眼,并不觉得有什么,平时受的伤多了,这点根本算不上什么伤。
“将军为何不处理?”
陆嘉宁看向他,有伤不治,等着它溃脓吗?
程则绪心中怒气慢慢平复,抬头朝她看去,她脸上混着黄泥,那双漆黑的眸子清澈泛光,正盯着他的手心看。
刚想说不碍事,却脱口而出,“不方便。”
“将军要是不嫌弃,我帮将军处理。”
陆嘉宁见人没反对,顺手把那脏兮兮的袖子扯上去,露出白皙手臂,去帐子门口水盆里洗了手。
擦干回来时,书桌旁多了一个红棕色木盒,里面摆放着药和纱布。
陆嘉宁蹲坐在旁边,伸手拉着那只受伤的手凑近她身边,从木盒里撕了块纱布轻轻沾净血迹。
程则绪低眸看着身边人,露出的双臂泛着象牙般光泽,粉嫩白皙,甚是纤细,堪堪一折。
他在想什么,怎么能折断呢。
吸了口气压下眸子,目光落在她那白皙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