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海中炸响。
黑袍下摆垂落的阴影竟比下方沸腾的战场更幽邃三分。
精神力张开形成一张大网，没有动惊天地的轰鸣，唯有一千七百二十伪超凡士兵，不管是天上飞的，还是地上跑的，全都同时捂住心脏跪倒。
它们扭曲的复眼里映出天穹倒悬的真相——那不是云层，而是神灵铺展的精神网络。
某个长着六对螯肢的序列7首领刚撕裂三台战斗机，甲壳缝隙里的寄生藤却突然疯长，将其绞成血肉烟花。
正在啃食大楼的鳞甲虫群突然凝固，这群能随意啃噬钛合金的序列8生物，此刻却在精神力的涤荡中，像被橡皮擦抹除的铅笔画般逐帧消散。
林善的指尖划过一条纬度线。
下一刻，海洋开始沸腾。
七十万试图跨海登陆的蛙族生灵，在超临界水流中被去皮剥骨，森白的骨架保持着划水的姿势沉入海底。
突然，林善身旁的空间一阵抖动。
九尾狐凭空出现。
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？”她摸着下巴，一脸好奇的看向林善。
“我很清楚。”林善点头。
“在第七历史中，起源大陆上的东西，一定归属于深空吧？”林善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。
“聪明！”
九尾狐夸赞道。
“你很敏锐，但你什么都改变不了，第七历史之所以被称作历史，是因为这里发生的一切，早就被「命轨剧本」记录。
“不包括我吧？”林善看向九尾狐。
九尾狐露出灿烂的笑容，“你不是观测者，我很好奇，你是怎么从上面掉下来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