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相中程枝，是玩玩，还是真心？”
叶柏南诧异看向他，光风霁月斯文正经的周聿琛竟然讲出这种话，“周总工未免太侮辱我，也侮辱程枝了。”
“所以你是真心相中了。”他在箭筒中挑了一支红矛头的，“我红，你蓝。”
1号场和3号场比试完，偌大的赛场瞬间安静，叶柏南刻意压低了音量，“我不爱玩，即使玩，也玩不到周家小姐的头上。”
“严格意义上，程枝不算周家的小姐，她姓程。”周聿琛神情肃穆，且不太友善，“周家已经相中了耿家的公子，程枝嫁也要嫁，不嫁也要嫁，由不得她选。”
叶柏南一时晃神，第一箭射歪，脱靶了。
周聿琛的第一箭发挥正常，七环。
“周总工忍心自己的妹妹跳火坑吗？”叶柏南无心射箭，摩挲着弓柄，“耿世清的前女友，一个被他打骨折，一个被他烧光了头发，他生性扭曲，嫉妒健全人，程枝嫁进耿家，会吃大苦头。”
“你调查耿世清了。”周聿琛一语道破，“你胆子不小，敢查耿家。”
“周总工没查过吗？”
“查了。”周聿琛示意裁判换了一筒新箭，旧的箭头不锋利，太钝，“耿世清什么德性，我一清二楚。耿家最疼这个小儿子，替他摆平了不少风波，隐瞒了不少丑事。”
叶柏南面目凝重，“你舍得程枝受罪？”
“那周家选择你联姻，有什么好处呢。”周聿琛没回答他，另起话题。
“周家还缺什么吗。”
“欲望无止境。”
周聿琛瞄准靶环，开弓，撒手，一气呵成。
命中八环。
叶柏南拇指抵住弓眼，塌下肩，极为规范，出手干脆利落，同样是八环。
“既然没有好处，程枝一定会嫁给耿家，不可能嫁叶家。”周聿琛生硬淡漠，毫无商量余地，“至于她受不受罪，人各有命，不劳叶总工操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