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乎意料的热情，完全没记恨她，又是给她摆果盘，又是讲笑话暖场，哄她开心。
他态度友好，程枝也不那么紧张了。
“世清大度，将来结了婚，他百分百爱惜枝儿。”耿世清彬彬有礼，给足了长辈体面，周夫人也欣慰，“现在的年轻人向往一见钟情，其实慢慢培养出来的感情最稳定了，枝儿，你说呢？”
程枝坐在最边角的位置，不搭腔。
“我对枝儿就是一见钟情。”耿世清憨厚笑，“她没相中我是应当的，我们不匹配，我会尽量弥补她。”
周夫人更高兴了，“咱们选个吉日，淮康和耿先生回来，办订婚宴。”
程枝一动不动，指甲盖掐进手心的肉里。
“有什么不满意的，你直接提，咱们是一家人，你耍脾气一走了之，把你耿叔叔晾在那，他怪下不来台的。”
耿夫人埋怨了她一句，接着和周夫人谈，“聘礼我和老耿商量了，一套房登记在枝儿名下，是她的婚前财产，一辆百万的代步车，黄金、珠宝、婚礼的规模，周家开口要多少，耿家备多少。”
程枝低着头，手机屏幕一直是暗的。
没消息。
周聿琛清楚今天是她和耿世清第二次约会的日子，也清楚周夫人和耿夫人会敲定订婚的流程，却无动于衷。
来会馆的路上，她给他发过短信了，石沉大海没有回音。
他娶华菁菁，她嫁耿世清。
已经毫无转圜余地。
周夫人接了一个电话，吩咐程枝，“去迎一迎你聿琛哥，他在车库停车。”
程枝黯淡无光的眼睛燃起了光。
“哥哥来了？”
周夫人意味深长端详她，“是，你哥哥不放心你。”
“我陪枝儿下去一趟吧。”耿世清正愁没机会单独和她亲近，逮着难得的机会非要黏着程枝。
乘电梯到一楼，周聿琛不在大堂。
耿世清询问保安，保安查了监控，车库确实驶入一辆红旗l9，在地库兜了一圈，又开出去了。
程枝攥着手机，犹豫要不要联系他，耿世清这工夫也接了一通电话，是耿夫人的，她们刚从二楼的棋牌室离开，去三楼包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