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。”周聿琛交代,“你盯紧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男下属提醒,“周夫人吩咐司机调查您的行踪了,也许明天会去外省,您安排好程小姐,能躲则躲。”
周聿琛看了程枝一眼,她坐得远,电话又贴在他另一侧,听不见。
“知道了。”他挂断电话。
西崇滑雪场在郊区,周围是原始林海,中间有一座海拔2250米的雪山,需要乘坐人工雪橇车进场。
沈承瀚在前面拉车,周聿琛抱着程枝坐在后面的滑板上。
她缩在他怀里,闭着眼。
“枝妹妹,我第一次拉车,平时别人拉我,我才是大爷,今天为了哄你,我可是豁出去了。”沈承瀚拉着车链索,吓唬她,“万一没拉好,你毁了容,多担待我啊。”
程枝瑟缩得厉害。
周聿琛脚一踹,不偏不倚踹在沈承瀚的胯骨上,“你废话太多。”
沈承瀚吃痛,小腿发力,一阵颠簸,程枝整个人在抖,“我下去——”
车速越拉越快,溜到下坡处,趁着惯性,沈承瀚一撒手,雪橇车犹如离弦之箭从70米高的陡坡俯冲而下,比其余三条滑道的车更迅猛。
风声烈烈呼啸,雪碴子乱飞,巨大的失重感吓得程枝尖叫,“周聿琛!”
男人笑,抱紧她,“刺激吗?”
“我害怕”她手足无措,埋入他厚重的滑雪服里,恨不得嵌进去。
“喘匀气息,放松。”周聿琛帮助她适应,“不是有我在吗?摔不了你。”
“沈承瀚欺负人,他报复我”程枝哭腔,“我还给他手链”
车歪斜着滑出跑道,旋转驶向山下,在平坡处,又滑行了一百米,她渐渐适应了,睁开眼。
视线里,是裹得严严实实的周聿琛,戴着宽大的滑雪镜,瞧不真切他的眼睛,她小心翼翼转过身。
黄昏的霞光浸染了漫山遍野的雪,无穷无际的粉紫色,远处山巅的顶峰是一片雾蒙蒙的云海,在流淌,变幻,奔腾。
周聿琛示意她望向西边,晚霞余晖与灼白的雪色交融,形成一道分割线,一半深一半浅,一时聚一时散,美不胜收。
他大声,“喜欢吗。”
程枝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