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周家、包括李氏家族，会毁在他手上。”
周淮康直勾勾盯着地板的影子。
“提前退休。”
“什么？”周淮康大惊，不甘心。
周聿琛声音微哑，重复了一遍，“身体不佳，因病退休。”
“我年底要升正职了！”
“您退休后，我会接管一切。”周聿琛伫立在卧房中央，居高临下，“叶家和周家有一场恶战，您祈祷自己的一妻二子，甚至养女，能平安吧。”
周淮康剧烈咳嗽着，无力瘫在床上。
中午，周夫人打来电话，吩咐周聿琛带着程枝去北城区的棋牌会馆。
叶柏南正好留在老宅用餐，周夫人吩咐他也去，结识一下人脉。
其中一位牌友是新晋局长的夫人，女儿今年大学毕业，对从政不感兴趣，准备去一家大公司上班，专业是翻译。
北航、云航集团有跨国业务，周夫人打算牵线儿子、女婿的公司，卖局长夫妇一个人情。
去会馆的路上，周聿琛一手抓方向盘，一手虚浮在程枝腿上，浅浅的暧昧，“送你那套房子在装修，喜欢什么风格，田园风，复古风？”
程枝望着后视镜，叶柏南的车匀速尾随。
“不喜欢。”
“欧式？”周聿琛耐着性子，“年轻女孩喜欢森系，绿色的，蓝色的，你可以自己做主。”
她抿唇，“我不——”
“程枝。”他语气寒凉，“你考虑清楚，再回答。”
程枝手指攥着裙边，鼓足勇气，“我不当情妇。”
周聿琛一言不发。
车拐过路口，又行驶了片刻，他打破沉默，“除了名分，什么也不缺。”
“柏南给名分。”程枝嗓音轻颤。
“为什么。”
她一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