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程枝的天真和情义,我非常需要。”
他摘下一盏紫色的蔷薇花灯,观赏着,“华菁菁出国前,对我讲了一个秘密,程衡波自杀的内幕很有趣。程枝感恩着周淮康夫妇,不惜委屈自己报恩,又依赖爱慕着周聿琛,一家人瞒她,耍她。重情义可以是美好的,也可以是一把尖刀,插向身边人。”
秘书恍然大悟,“周聿琛与您一样,最珍爱枝儿小姐的情义和天真。”
叶柏南将花灯浮在水面,一秒,熄灭了,“人性是,越珍爱什么,越相信什么,越不防备什么。”
凌晨,李家老宅一片混乱。
医生和佣人进进出出,忙碌着。
“京哥儿吐血了!”佣人去北厢房通知老夫人,“晕厥了半小时,刚醒——”
老夫人匆匆赶到东厢房,周夫人已经在外厅。
周聿琛躺在床上,袒露的胸膛扎着密密麻麻的针灸,一张脸苍白得没有血色。
地板有一块污秽,枕头也染了血迹。
“韵宁啊韵宁,你造孽吧!”老夫人累得拄了拐杖,“京哥儿死在你手上,你怎么和淮康交待?”
周夫人蜷着拳头,又担忧,又犟,“大伯和三叔溺爱子女,您瞧,李韵晟和李韵华什么臭德行?不该做的糊涂事,我不惯着聿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