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点头。
“难受吗。”
程枝摇头。
“你和我生分了。”叶柏南怅惘，感慨，“连一句实话，都不想对我讲了。”
泥土湿，她拎着裙摆。
踏上一级石阶。
“女人十月怀胎，哪有不难受的？生产是鬼门关走一遭，我又哪能不担忧你。”叶柏南跨下一级石阶，朝程枝过去。
突然，包厢门口晃过一道影子。
“柏南，别来无恙。”
周聿琛站在那，逆着西沉的夕阳，“去什么地方享乐了，整个叶氏集团不闻不问。”
叶柏南猜到他在，一副心平气和，眼底却笼罩了锋利的冰碴，“有聿琛坐镇叶氏，我牵挂什么呢？叶氏一定是蒸蒸日上。”
“你是宏华国际的老板吧。”周聿琛也心平气和，“五千万注册资金，果然首富叶家是财大气粗。”
“商场的风吹草动，瞒不了聿琛。”叶柏南眼中的锋利更甚，是暗箭，是软刀，“有机会来宏华国际参观，我亲自招待你。”
周聿琛一张脸辨不明喜怒。
没回应他。
两人擦肩而过。
一面是冷静，一面是杀气。
老宅一直打电话催促，周聿琛匆匆结束了酒局。
他心思重，沉默了一路。
回到家，周淮康夫妇在客厅等着，一通嘘寒问暖。程枝以为周夫人没什么好脾气，大约是顾忌她怀孕，也顾忌周聿琛在，态度算是和蔼温柔了。
程枝洗了澡，靠着枕头翻阅母婴杂志，十点钟，周聿琛推开门。
她一愣，“你不加班吗。”
“天天加班，我死了，你改嫁？”周聿琛关了门。
“我又没嫁你。”程枝继续翻书。
她查出怀孕，周夫人便松口了，若不是她举报了周淮康，这会儿已经领完证了。
“不愿意嫁，生下孩子，出国。”周聿琛掀开毯子，“自己选。”
他一身潮气，沐浴露的清香，分明是凉的，夜色渐浓，暧昧亦渐浓，由凉转热。
肌肤相贴的一霎，炙烤了她。
她瑟缩。
周聿琛吻着她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