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枝烦躁，一掀被子，假惺惺梦话，“狗叫。”
“不乐意去？”周聿琛坐在太师椅上，翘起腿，“有的是女人乐意陪我去——”
她不装了，蹦下床。
“稳一点，蹦什么。”他皱眉，“再冒冒失失，把你送到母亲的厢房，她天天监督你扎针，喝药膳。”
程枝翻衣柜，“有的是女人是哪些女人？”
“各行各界的红粉知己。”周聿琛看着她倒腾衣服，一件件塞箱子。
“你和她们不熟，和我熟，出门在外，别图新鲜，带着知根知底的女人，省得骗你。”她叠完衣服，又擦鞋，“湖城有山村吧？村里有光棍，有寡妇，漂亮姑娘遭拐卖，小白脸也遭拐卖，扒了你内裤，拴在猪圈里人不人鬼不鬼的，以后礼礼长大，同学问他：周正修，你爸爸是什么人啊。他回答；我爸爸出门没带我亲妈，现在是王寡妇的丈夫。”
“满口胡诌。”周聿琛轻笑，“带你，闭嘴吧。”
窗帘下，摆了一扇镜子。
程枝试穿着藕荷色的长裙，是4月份来这边在扬州街买的，如今，腰肢丰腴了，肩膀圆润了，身段儿更适合这款裙子，太瘦的身材撑不起版型，有肉了，裹得前凸后翘，一大团雪白。
周聿琛看了片刻，从背后搂住她。